日暮鄉関

|田勇(白瑪次仁)

请Mos发来他最新的纸本作品:一枚枚恰如生命之始的卵、精,在洪荒中游弋、组合。看似无序,始然有序!
在被震动的同时,远在马德里郊外的我,心底还是泛出丝丝的隐伤。这隐伤,是关于Mos,也关乎生命的。

初识Mos是在拉萨城我的咖啡屋中。那日我正在作画,进来要了杯咖啡的他是带有种浓厚忧郁的。
“我也在画画,在拉萨代课。”Mos的声音是低暗的。
每天接待那么多客人和‘慕名’而至的国内外艺术家,那次我未能跟Mos深入交流。及至我们同时获邀进入北京的上苑艺术馆做驻馆艺术家。在那晚他的介绍会上,是他不愿碰触的过往,让我有些潸然。

Mos的作品,渗透着原初的乡愁。这个或许他本人都没意识到。
那一个个拥抱,交织在一起的长臂和掩饰了五官的脸庞,及至藏地的有关信仰的浓重,也变为他画笔下关于生命起源的简单符号。这也引起了在藏地生活了十三年之久的我,深深的思索。

艺术,无论怎样发展,有多少派别、风格。最终还是离不开一个‘情’字。就像前日在巴塞罗那毕加索博物馆看了大师大部分作品后,突然悟出作品中时间的次序和隐藏的大师之面!
此前我的绘画境界也仅是停留在要画什么?而现在,则进入了画布上有什么的自由境地。
“它在那儿,就一直在那儿。”

只要围绕生命和情,你的作品就一定会有血有肉,尽早地形成自己的风格。或可立世。
籍此篇短文,预祝不一般的Mos,北京首次个展成功!

让我们共同期待!
扎西德勒!

「 田勇(白瑪次仁),小說家、詩人,畫家。創建拉薩詩歌研究院。主編《西藏詩歌》。餘杭畫院副院長。西藏大學文學顧問。著有多部長篇小說。曾獲首屆詩歌約伯獎。唐蕃古道文學獎。柔剛詩歌獎提名,張堅詩歌獎提名。作品在台灣出版。行銷世界華人地區。長篇《拉薩浮生》,《紅雪蓮》劇本已在改編 」